Ophelia

赋到沧桑句便工。

低像素灵感相机

         字句从规整的公式概念,成堆杠杆滑道,旋转的点和移动的刚体中费力挤出,从一切正误已知的事物中浮现,长途跋涉后的文字已磨损失真。我排着队,前后都是人,不见头,不见尾,大家都是信心满满胸有成竹的样子,只我一人目的地未明,眼神躲闪没有底气,拾起的一片年代久远的瓦罐碎片,盯着意义模糊的图案怅然若失,思维还没有汇集一秒钟,想想它盛过什么米什么酒什么人在世间最后的留存,前面的人催促我赶紧跟上,后面的人嫌我挡了他的路。我小心翼翼地打听:

        去哪?

        都是正确的路。不要开小差。

        也许,是个圈呢。

        不会的。我们在前进。

        好。

        再看看手中的碎片,好像实在没什么意义,留着徒增重量,让自己更累。随手一扔。杂物间快堆满了,我也曾叫它博物馆。

        如厚重云层漏下的一丝光线,极偶然地照亮我的阳台和不宽敞的梦境,转瞬即逝,难以捕捉。错过了那么多次,干脆拉上窗帘,拥抱白日里清醒的黑暗。狠下心来拒绝夜晚暧昧的邀请,晚睡等于不健康。减少思考,因为他百分之九十九带来矛盾和头痛,百分之一带来灵感。思考的时候还会露出冷漠的表情。灵感的泉结冰了,以一个怪异的姿势凝固。当然,这个冰雕也给不了我什么启发。

       最近只会对着伟大作品哭哭笑笑露出痴相。有些文字真真切切地为读者着想,贴切的类比让我想拍大腿,有些文字遗世独立,每个停顿都显示着自我的光芒。不管是自我的诠释还是自我的消解我都做不好,能力不够,力气也没有。

        文字是个完美的情人。我不是。我对她忽冷忽热不合格。

        理论力学课上。我又叛逆了。

        学校里的树好好看,犹豫缠绕在我的指尖,快门按的又迟又缓。人潮一刻不息地翻涌流动着,我却捕捉不到一朵浪花。

        胶卷心灰意冷地走到阳光下,一瞬间的消逝。别再想了,那平庸的构图里,谁空白的笑,谁失焦的脸。

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


评论